闪耀自由的光辉

I am caged by desire.

信仰

被官方爸爸甜到齁了吗?来一刀冷静冷静吧。
PS:看到一半时网上就有各路"分析帝"说最后一定会虐死,比如维克托得病啦巴拉巴拉的。这个就是根据一些强行分析得出来的脑洞。
本来想在结局之前发出来,但是拖延症害人,完结好久才写完【我……
这对儿太甜,我这叫强行虐。别跟我说强行虐了,我知道我很扯淡。



冰场寒气森森,光洁如镜的冰面上纵横交错着冰刀徜徉过的痕迹,一道道划痕,将冰面上映出的观众的影子切割成一个个小块,小块里的内容,偶尔清晰偶尔失真。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用掌声请出上届花样滑冰世锦赛男子成年组的冠军,胜生勇利!"
对于出色的选手,观众的欢呼从不吝啬。
呐喊中,尖叫中,脚踩冰刀款款出场的勇利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真是不错呢,勇利君的状态。"日本的体育解说员兴致勃勃,"本次勇利君要表演的作品名为‘Belief’,所有的动作都是勇利君自己编排的,真是让人期待呢!"
滑行到场中央,勇利轻抚了一下心口,似乎安慰一般拍了拍,平复着自己突跳的心脏。
微微侧身,勇利缓缓抬起的右手五指弯曲着,黑色的衬衫包裹着前挺的胸膛,银色的丝线勾勒出堪称曼妙的腰线。
半边头发梳起,鬓角的碎发贴着脸颊描摹着柔和的下颌线条。半边头发垂下,墨一般的发丝垂在左眼前,和黑蝶一般的眼睫触碰纠缠着,偶尔分开,却藕断丝连。
钢琴响了一声,勇利的眼睛随即睁开。
勇利的右手跟着小提琴的旋律动了起来,手指穿过自己的左眼前的乌发,轻轻向上一抹。
挪步,起舞。
无需卖弄,仅仅是举手投足的自信与色气,就足够销魂。
右后外刃带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左前外刃点冰,阿克谢尔四周跳,右后外刃落地,动作行云流水到接近本能。
闪光灯慢慢闪耀成星海,尖叫声此起彼伏,勇利的心绪也慢慢激动起来。
外刀横一字,接续步,勇利双手捂上心口,腰部轻轻的一扭,脚下的冰刀便过于灵活的歪了一下。
失误后,勇利的头脑刹那间一片混乱,排练过无数遍,烂熟于胸的动作,就这样,蒸发在了脑海中。
——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你做得到。"
……什么?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做得到。"
是什么时候呢?某只温暖的手按在头顶,大力的揉搓却赶走他所有的焦躁所有的不安。
是什么时候呢?某个鼓励的眼神投在身上,明明未动毫厘却让他壮志盈胸。
是什么时候呢?某句轻柔的话印在心上,轻如鸿毛却将他推到世界面前让他大包大揽下所有的光彩。
随着一个完美的后内点四周跳,冰场的气氛随着勇利而渐渐达到最顶峰。
而就在此刻,乐声骤变。
不再是泉水叮铃般的钢琴小调,冰泉冷凝,缓缓不成调子。
勇利失魂落魄的在冰上滑着,动作依旧优美,却没有了方向,逐渐溃不成军。
一道白光忽然打在冰面上。
黑暗里的光是那样显眼,勇利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追去。
勇利茫然向前追着,一只手拼命地抓着空荡荡的前方。
最初的魅惑暧昧无影无踪,脚底的坚定不移也抛逐脑后,冰场上,聚光灯紧随着一个惶恐失措的少年。
追寻,挽留,哀求。
可那光,还是变暗,变暗,消失。
"嗤——"地一声。
脚步与音乐骤停,勇利保持着一只手前伸的动作。
全场静默。
沉默片刻后,观众席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掌声,观众们不遗余力的大声呼喊着勇利的名字。
聚光灯慢慢暗下去——
勇利却没有移动。
四顾,偌大的冰场,数以万计的观众,勇利却什么也听不到,耳朵里一丝声响也没有,安静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谢幕后,勇利慢悠悠的滑到场边。
冰刀踏上地面,勇利的右手习惯似的举起,似乎想扶住什么东西一般,却摸了个空。
猝不及防间,勇利狠狠摔在地面上。
锋利的冰刀刀刃划开了他的手背,细长的伤口上瞬间就涌出了殷红的血珠。
一块毛巾温柔的按在勇利的手背上,清脆响亮的巴掌却狠狠甩在勇利苍白的右脸上。
——"你该适可而止了吧混蛋!!!"
仿佛在死水中扔进一块烧红的巨石,所有的声音一刹那间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勇利的头一阵尖锐的疼。
"已经一年多了,你还有没有一点活着的人该有的样子!胜生勇利,你现在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勇利抬起头,看到的是尤里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勇利不明白尤里的愤怒,脸上的肌肉也因为疼痛而扯不起哪怕一丝丝角度,露出一点点表情。
雅克夫很快赶过来拉开歇斯底里的尤里,离开的时候,望着勇利,欲言又止。
工作人员扶着勇利起身,医护人员为勇利包扎伤口,媒体记者采访勇利获得自由滑个人最佳成绩的感受,勇利十分配合,但眼神却总是落在自己身边。
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里,什么都没有。
"在去年那场悲剧之后,您就再也没有过教练。胜生选手,请问您接下来的运动生涯中,真的不会再有教练了吗?"一个媒体记者问。
"什么?"勇利有些走神。
"在维克多教练去世之后,您真的再也不会有教练了吗?"
喧闹的记者席忽然安静的诡异。
他刚刚,说了什么?
教练?维克多⋯⋯教练?
又是去年的那个时候,勇利一只脚穿着冰刀一只脚穿着西装鞋,抱着世锦赛的金牌和鲜花,冲到抢救室前。
那个时候,勇利只听到了心电机传来刺耳的"哔——"的声音。
勇利忽然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
"放心吧,我会看着你赢。"他明明是这样说的。
但是在那个满眼都是白色的房间中,勇利还是将金牌和鲜花放在他的身侧,跪在床前不知所措。
维克多,去世,一整年了?
勇利低头看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
一年前的游魂般的勇利踏着沉痛的步子向此刻的勇利走来。
"明明,明明说好在我退役之前……"
金色的指环越过时间的隔线扔在勇利额上,明明是虚影,却仍旧打得勇利头疼欲裂。
"胜生选手这次的自由滑真的是精彩呢。"一位日本记者和事佬般的声音响起,"请问胜生选手,灵感来自于哪里呢?"
勇利抬起头来——灵感……吗。
那是在还没遇到维克多前,勇利受季光虹邀请去到咖啡厅小坐,中国人的老板放的一首歌。
优美的旋律在一瞬间就抓住了勇利的耳朵,听光虹说,这首中文歌叫,信仰。
"来自,一首中文歌。"勇利回答,"一首,真的很好听的中文歌。"
当时,光虹很艰难的把其中的一句歌词翻译给勇利听。
可惜,或许那么美丽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光虹哪怕勉强翻译,勇利也从来领会不到其中精髓。
"不知道是怎样的歌曲,能让胜生选手滑出这样优美的动作呢?"记者接着问。
勇利愣了一瞬,直勾勾的眼神引得记者一阵尴尬。
勇利当然也曾把这首歌哼给维克多听,只可惜,身为俄罗斯人的维克多从来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这意思,除了勇利自己,又有谁能真正明白呢?
勇利自己,才明白了多久呢?
"信仰。"勇利说,"那首歌的名字。"
最后,勇利没有出现在领奖台上。
属于他的那块金牌境地尴尬的躺在锦盒中,大家都等待着它的主人的出现,可是到最后,金牌的光辉还是被盒子罩在了黑暗中。
比赛后,尤里看过比赛的回放,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他无法阻拦勇利退役,就像他无法缓和勇利的伤痛一样。
所有的情绪退去后,尤里选择了下载勇利说的那首中文歌,并用翻译软件,一点点的翻译出了几句歌词。
那歌词唱的凄美——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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